第90章 骨血相连

“放轻松,我只是替你清理一下!”

她羞得撇头闭眼,不敢看他。

温热的布料,擦拭着欢、、爱后的残余物,也消解着她的疲倦,她舒服地保持不动由着他擦拭,竟不再感觉到羞涩,有的,只是他的温柔和体贴,让她觉得好幸福。

她慢慢的睡过去,没有发现罗彦突然恶心的异状,那个被不知名动物咬伤的伤口,异常的痛。

罗彦觉得浑身发冷,手指尖凉白暗黑,他的心,闪过不好的预感。

“呕……”他没忍住胃里的酸水,呕吐声,剧烈痛苦,把她惊醒。

“罗彦,你怎么了?”

书宁担心,七手八脚的穿了衣服,走来他的身边扶着他。

罗彦扶着岩壁,微摆手,说道:“没什么。”

他不想让她担心。

“没什么怎么会吐?”

她心细的试探他额上的温度,竟发着高烧。

“罗彦,你感冒了!”

“不是,我可能……中毒了。”

,他真不想在最快乐的时候离开她,可为什么他此时竟感到了生离死别时的悲伤?

“什么?毒?罗彦,你别吓我!”

书宁被他吓哭,他看了心痛,明明不想让她担忧,可总是不由自主地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脆弱,有时候,他想,不管有多痛,仿佛只要得到她的安慰和抚摸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他心里,有这种强烈的感觉。所以,总是情不自禁的在她面前坦然,就像一个很懂事却偶尔也懂得撒娇的孩子依赖母亲那样。

“真舍不得让你流泪,可我真中毒了,你怎么办?”

罗彦温柔的说道。

“我一定照顾你到死,也不离开你,……呸呸……看我说什么废话,罗彦,你不要有事,我害怕!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
她的眼泪淌得犀利啪啦,模糊不清的哭音抓着他的手问:“你哪儿中毒了?”

罗彦薄薄的唇已经寒白,但他仍保持着微笑:“可能被蛇咬了一下,这里。”

他的食指,竟黑了一个指节,看起来,中毒极深。

她看着他的食指,立刻说道:“我替你把毒吸出来!”

罗彦要阻止她,但她抓得紧紧的,在他还来不及拒绝的时候狠狠的咬向他的指头伤口,拼命的吸着毒血!

“你疯了,有毒的,你不要吸!”

他挣扎着,书宁却只是跪着,一口口的替他吸干毒血。

“你不要动,我就不会误吐毒血了。”

罗彦马上不敢再动,只是忍着痛,还有额上那骇人的高烧。

许久之后,罗彦已经睡着,他仍然发冷,哆嗦着身子卷曲着。书宁在那堆火星,又生出了一团火,但他却仍是冷,一面又痛苦地申吟着要喝水。

冬天,太阳出得晚,况且又是在崇山峻岭的悬崖深渊之下,他们只知道是早晨,却不知什么时候天才会彻底的亮。再说,从这里走到泉眼的地方,也有十多米远,山太陡,也没有盛水的器皿,她急得快要疯了,不知道怎么到泉眼处盛水给他喝。

“罗彦,你醒醒,我扶你出去!”

罗彦却一把拽她紧怀里,死死的往怀里抱着。

“不行,他烧得糊涂了。”

她一急,边冲出去边脱外套。

风刮得人脸痛痛的,她冷的牙齿发抖,却仍是毫不犹豫的把外套往泉水一泡。

她的外套,是风衣羽绒的面料,吸水性强,水进了外表面料不容易流出来。她没想到衣服有这效果,忙喜滋滋地抱了水衣往洞里赶。

来往也不过几分钟,洞里,竟没有罗彦的身影,书宁吓得仿佛天要塌了般尖叫:“罗彦,罗彦,你在哪里?”

她嚎号痛哭痛叫,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般疯狂飞溅,那种由心底里惧怕的被抛弃的阴影掩埋了她心底最后一片亮光,她如被丢弃的孩子哭得惨然。

可是,她的呼喊只换回石壁上的回音,一声声的嘲讽着她的可怜。

“罗彦,……妈妈……你们都是大坏蛋!”

“妈妈,罗彦,你们都是大坏蛋,都不要我了!”

“罗彦,……”

而在书宁痛哭找他的时候,罗彦也在外面如坠入大沙漠里的骆驼寸步难行地找着她。

当他如疲惫枯萎的旅人回来看见她时,他眼内竟燃烧着一束剧烈跳跃的火焰。

他恶吼:“你跑哪里去了?知不知道我看不到你有多担心吗?”

“罗彦,你有什么资格吼我!”

她委屈的哭,忍着心里重新见到他时的狂喜。

“我说过你不准离开我,你跑哪里去了。”

他严厉的声音,明显的有着妥协之意。

“罗彦,罗彦!”

她微闭着眼,痛哭着向他冲过去,狠狠的抱了他的腰。

“罗彦,我只是害怕!”

他柔柔的安抚着她,说道:“好了,是我的错。小东西。”

书宁破涕为笑:“你还渴不渴?”

想起她的外套,她才发觉此时她自己有多冷。

那件湿外套,被她丢到地上,正淌着水,湿了枯草一大片。

罗彦这才明白,她不是不见,也不是被动物野兽叼走了,而是为了他去找水。

他心里暖暖的,感动着,谁说他的小丫头不懂事呢?谁说她青嫩毫无魅力呢?在他心里,她是个总是给他意外和惊奇的女人,有魅力又异常好看的女人。

“不渴,我刚刚去找水喝了。”

罗彦微笑,书宁又哭又笑的捶打他:“你真坏,总是吓我!自己去喝了水,也不等我。”

她絮絮叨叨,他虽然并没有不厌其烦,但这份感动用来磨叽不是太浪费了吗?

他微勾薄唇,做了个闭声的嘴势,然后温柔的吻她,由额头,到眼睛,到鼻梁,到锁、骨,还有胸、前的顶端。

她发着抖,只感觉背部触到了岩石,还有他温暖的抚触,她青涩的身体,莫名地因为这份温柔而变得极其敏感,似乎,她都可以感觉得到每一条毛细血管都在为他扩张,她也不再矫情的全身心去容纳他,像他恨不得把她揉进心窝里那般与他骨血相连。

**之后,心渐渐平静,一切已经安然,当阳光刺射进来的时候,她**身子,窝在他的怀里,惺忪慵懒地睁了眼。

原来,黎明已经来临,他说,黎明的时候,会有人来救他们了。

她动了身子,继续陪他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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